顾淮州握着她的手抖了一下。
他突然间觉得,自己可能还在昏迷的梦境中。
梦里迟意仍是以前那样,看他时满眼笑意,哪怕生气,也是嗔怪的娇俏模样。
否则,现在的迟意,怎么可能关心他呢?
顾淮州还在愣神中,迟意已经默默把手抽了出来。
“出院去配个眼镜吧,别看到我的车就往前冲,也不仔细看看车里有没有人。”
“啊?”
“银尘要是动作慢点,没拉住你,你就跟那几辆车一起炸上天了,以后新闻报道就说你舍不得爱车,所以同归于尽了,丢不丢人?”
顾淮州缓缓回神,附和道:“丢人。”
迟意说:“我带儿子去治疗室,你不舒服就别跟来了,免得再晕了。”
顾淮州看着迟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她是……真的在关心他吗?
顾淮州轻轻的蜷缩着手指,感受着手心残留的女人的余温。
额头还是疼的要命。
“淮州,你可算是醒了,吓死我们了。”
时珩拉着厉景渊走进来,问:“感觉怎么样?好点了吗?”
顾淮州看着时珩:“嗯,你可以跟我算账了。”
“……嘿嘿,算什么账?谁胡说八道呢!”
时珩干笑了两声。
“不是要跟我算账吗?难道我猜中了,借此机会和苏好又搭上话了?”
时珩立刻道:“什么跟什么啊!我是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吗?”
厉景渊毫不留情的揭穿:“昨晚他借口苏小姐会被你针对,所以死皮赖脸的追着苏好去了一场晚宴,佯装醉酒,留宿一晚。”
时珩急的蹦起来:“你怎么知道的?你不是去审迟成裕了吗?”
厉景渊坐在沙发上,淡淡道:“既然我来了江市,你和淮州的安全都在我的工作范围内。
我不知道你的行程和位置,怎么保护你的安全?”
时珩脸色十分尴尬:“你……你保护淮州就行了啊!我有什么不安全的!你这样监视我,你……你你你……简直变态嘛!”
顾淮州咳了一声:“既然你这么有骨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