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……真、真的不用……”
荣清过来扯了扯云霜的袖口,这一声姐姐又叫得细细软软,为难的模样竟有几分楚楚可怜。
云霜不动声色地将衣袖从荣清手中抽出,眼中略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。
她后退一步,朝着荣清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,“那晚本来是想给妹妹尝尝我酿的晨花醉,不料却是高估了自己的酿酒水平,竟闹了大笑话,让妹妹白白受了苦,实在是对不住。”
云霜的声音不大,却十分清晰,在场的人,除了荣清,神情都变得古怪起来。
那日是冬至,母后在宫中举办了宴席,在场的人有不少都受邀参加了。
酒过三巡,荣清突然向着云霜走过来,说这杯中酒不行,听闻她用晨露作底、采百花酿酒,很是好奇,想要尝尝。
可云霜当场就拒绝了。
原因不为别的,只是因为她的晨花醉埋树下不足三月,还远没有到开坛取酒的日子,这时候取出,无论是香味还是口感,都会大受影响,白白浪费了一坛子美酒。
但荣清却十分委屈,说她本来曾看到云霜姐姐和几位哥哥一同共饮晨花醉,馋得很,想讨来尝尝,却不料原来姐姐只是不想同妹妹共饮罢了。
这样一番话说出,哥哥们齐齐投过来几道冷光,连朝中大臣们也都停下了交谈,望向这边。
云霜只得不情不愿地去树下取这晨花醉。
只是没想到,这酒早就被动了手脚。
众人听完云霜刚刚这一番话,才意识到,当日本来就是荣清主动提出要饮晨花醉,云霜才去取来,如若她不提这事,是不是就……
此时,荣清的表情略微不自然起来。
她笑容不改地拂了拂衣袖,笑意却从眼里褪至嘴边,看向云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。
云霜自小就在父皇、母后和五位哥哥的宠爱下长大,对她来说,这些人就是她的整个世界。
对付她这样的人,只需要从她身边的人下手,将她所爱之人都一个一个抢走,她必定自乱阵脚、崩溃不已,最后只需要再轻轻添一把火,她就会被烧得体无完肤、什么也不剩下。
这一年,荣清在几位皇子身上下了很多功夫,本以为已经初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