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在胡同里,不过,是单独的院子,不是杂居,很安静。
我那个名义上的后妈和弟弟妹妹,住在她的厂子分配的房子里,和咱们也许面都见不到,你不用在意。”
花如鱼听锦天说完,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,她问:“她们不和爸住在军区的家属院?”
锦天冷笑:“不住。她倒是想,可惜,家里没有一个人同意。
当年她和我爸结婚的条件,就是不能随军,不能住军区家属院,也不能住爷爷奶奶的军区大院。
就是进,都得爷爷奶奶和糟老头子同意,她们才能进去。不然,进都进不去。
这么些年,据我所知,我那个好后妈,只有商量和我爸结婚的时候,去过一次军区大院,此后很多年,再没有去过。”
“过年过节也不去吗?”
“她倒是想去,可惜,爷爷奶奶早有交代,不许她进,就是糟老头子领着,都不行。”
“啊?那她的儿女呢?”
“那是对双胞胎,在和家里的糟老头子结婚后七个半个月生下来的,今年十一岁。
爷爷奶奶只许他们过年的时候去一天,就是三十那天,其他的时候,是不允许他们去的。
不过,他们长得挺有意思的,回去后,你要是有兴趣,我可以带你去看看,你看到,也会惊讶的。”
花如鱼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天哥,你能告诉我,爸和妈是什么时候离的婚吗?”
“我只能说,糟老头子和妈一个星期前领离婚证,一个星期后糟老头子又和那个女人领的结婚证。”
花如鱼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,她脱口而出:“她设计了爸,爸妈才不得不离婚,和她结婚吗?”
“谁知道呢?反正当时我不在家,等我知道的时候,他们离的离了,结的结了,就是没有一个人和我说一声。
我还是从怀安给我写的信里知道的。”
锦天说这些话时,眼睛里都是讽刺,还有深深地受伤。
当时,没有人问他同不同意,也没有人问他难不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