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就是给喻今朝的礼物。
谢沧渊选了老半天,终于看中一支蝴蝶流苏簮。
买完礼物,谢沧渊靠画画赚来的银子基本花光了,他心想着,若是自己这次中了秀才,回去以后一定要和书铺掌柜重新谈价格。
三天时间稍瞬即逝,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。
谢沧渊被谢平从被窝里挖出来,晕头转向地洗漱过后,坐上马车时他还是满脸困意。
身边的同窗羡慕道:“谢兄,我真羡慕你,若是我也有你一般的学识,我也能心平气和去看榜。”
这话咋一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,谢沧渊睁开眼睛看着说话的人,却见那人眼神里是真情实感的羡慕。
“我也不能确定自己一定能中,只是大局已定,紧张也无用,不如坦然面对,正好磨砺心性,若是没考中,大不了下一次再来。”
同窗听了如醍醐灌顶,朝谢沧渊拱一拱手,随后深呼吸几次,心情也平静了不少。
衙门外挤满了要来看榜的考生,马车隔了老远被人群堵住,无法再往前走。
谢沧渊下了马车,看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,顿时打消挤进去看榜的念头,他指了指旁边的酒楼。
“我们在到酒楼里等着吧,放榜后若是中了,肯定有人来报喜。”
不少人早早等在东墙外,他们不是考生,也不是考生家属,他们说白了就是跑腿的,给高中的秀才公报喜,能赚一些赏钱。
同窗摇头:“我还是坐不住,我自己看吧,你们先去酒楼里坐着。”
谢沧渊也不劝,招呼谢平跟他一起进客栈。
谢平有些犹豫,眼看着有三位同窗挤进人群里,他也想跟着挤进去。
谢沧渊一把拎住他的后领:“阿平,你就别想着进去了,你才多大年纪,身体没长好,挤进去出不来怎么办。”
谢平只好失望地跟着谢沧渊一起进酒楼。
常夫子有经验,早早就定了二楼的位置,从窗户往外看能够将衙门门口一览无余。
终于到了放榜时间,一队官差从衙门出来,分列两边,隔出一条路来,几个差役手捧红纸,小步走出来,将红纸贴在东墙上。
这就是放榜。
差役的嘴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