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谢康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大夫送出来,谢敬山已经在门外候着,大夫一出来就塞过去一锭银子,亲自送大夫回镇上。
张荣娘气息平稳,就像睡着一样。
孩子哭了一阵,现在也睡着了。
谢沧渊对谢平说:“阿平,我和你十七嫂先回去,如果有事情,要马上来找我们。”
谢平重重点头:“十七哥,十七嫂,这次多亏了你们,谢谢你们。”
谢沧渊摇头:“一家人不用客气。”
他牵着喻今朝回家,烧了热水,用凉水兑开,仔细给喻今朝洗手,连续洗了好几遍,直到手上不再有血腥味。
喻今朝坐在院子里抬头,夜空中繁星点点,是现代社会见不到的美景。
“谢沧渊。”她喊了一声。
谢沧渊说:“我在。”
“荣姐姐和孩子,渡过难关了吗?”
谢沧渊说:“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”
他不知道张荣娘的情况,只说孩子:“孩子虽然没有足月,不过看着情况还不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喻今朝低下头来,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谢奶奶牵着一脸困意的谢仪景回来。
“那边一切都好,你们不用担心,都去睡吧。”
谢沧渊又牵着喻今朝回房间。
喻今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,她一点睡意都没有。
谢沧渊突然侧过身:“年年,你今天很棒。”
喻今朝吸了吸鼻子:“我知道。”
谢沧渊笑了一声:“睡不着?”
“……有一点。”
“那我给你讲故事吧。”
喻今朝也侧过身:“你居然会讲故事?”
“会,我知道很多故事,是从前在医院实习见过听过的事,你要不要听?”
喻今朝说:“要。”
谢沧渊的声音很好听,他这副身体已经度过了变声期,声线与真正的他一模一样。
喻今朝听着听着,渐渐有了睡意。
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怎么睡过去了,第二天醒来时,身边没人。
她起身走出房间,正巧谢沧渊从外面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