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当天晚上睡觉都做梦笑醒。
翌日,她让雷虎去找人放出风声,说码头附近闹鬼的田庄已经易主。
雷虎回来时哭笑不得:“少夫人,不用我们动手,那外地商人已经到处说这事了。”
外地商人昨天才把田庄脱手,当天晚上睡了个好觉,还做了好梦,他觉得都是因为田庄卖出去了,缠着他的厉鬼也跟走了。
大清晨,他就命下人点了鞭炮,又给邻居们发请柬,要大摆宴席,庆祝自己甩掉了一个大包袱。
雷虎说道:“百姓们知道买下田庄的也是外来的商户,都说我们是冤大头,被骗了,以为捡了便宜,其实捡了鬼。”
谢敬云和杜老板听着这话,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。
喻今朝则哈哈大笑:“大家都是人才,捡了鬼这种话都说得出来。”
谢敬云面带忧色:“今朝,你说有办法让大家不害怕田庄,到底是什么,你快说,你不说出来,我这心七上八下的,不踏实。”
喻今朝不再卖关子:“很简单,大家已经深信田庄里有鬼,这个念头根深蒂固,难以纠正,但是如果让他们相信田庄里的鬼已经走了,那就好办得多。”
她微微一笑,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。
“我已经开始筹备了,你们等着看吧。”
与此同时,还在县学里进学的谢沧渊日子很不好过。
整个县学,无论是夫子还是同窗,又或者杂役,都知道他得罪了县令大人。
从前对他和颜悦色的夫子,如今只当他是透明人,有的甚至在课堂上故意刁难。
同窗也在疏离他,尤其是同班的学子,恨不得把他赶出去。
杂役们也对他没有了从前的尊重,甚至在背后说他闲话。
中午,洗墨亭,陶辉义愤填膺。
“这群踩低捧高的家伙,还说是云台县最好的夫子和学子,一个个都没有文人风骨,他们不配读圣贤书。”
“还有那位,怎么好意思对你提出这么荒唐的理由,竟要你那么对弟妹,真是……”
真是不配为父母官。
这话他不敢说出口,只敢在心里置喙。
谢沧渊苦笑:“我并不在意这些,只是连累了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