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起笑容,郑重道:“姑姑,您放心,我这辈子,不可能对不起她。”
喻今朝端着补药进来:“快趁热喝了。”
谢敬云起身:“我和杜老板还有些事情要商量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她出去以后,喻今朝关上门,盯着谢沧渊把补药喝完。
谢沧渊放下碗:“拜帖送出去了吗?”
喻今朝点头,咬了咬唇才说:“我让雷虎送去了,但对方没有马上回话,只让雷虎留下我们下榻的客栈地址。”
两人心里都没底,却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在客栈里干等着。
……
已是深夜,凌州府钦差下榻的别院依然灯火通明,以贺卓为首的几名钦差依然在核算账目。
“贺大人,账目已经清算好,凌州府抄没了大小商户共五家,根据口供以及账目,这五家商户在过去三年里,一共给天逸教赠送十万余两银子作为教资。”
贺卓右手接过账本,左手不自觉在桌上点着。
“光是凌州府五个商户,就已经提供了十万两,查到现在,整个汉阳省加起来,已经查出上百万两银子,这天逸教,可谓是富可敌国。”
无人敢接话,贺卓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,能够随时上达天听,他们怕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,会给自己惹来祸事。
书房中一片寂静。
贺卓道:“今日到此为止,大家都回去歇息吧。”
书房里的人纷纷起身,等贺卓先离开后,大家才散去。
贺卓回到卧房,随从端来热水,伺候他洗漱。
随从自小跟在贺卓身边,对贺卓来说,是半个亲人一般的存在,主仆间关系亲近,时常能说上一些话。
“老爷,凌州府的事,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吧。”
贺卓随意回答:“是差不多结束了,约莫还有几日,凌州府已是汉阳省最后一个府城,不知不觉,已经过去大半年。”
随从又问:“老爷在离开前,见不见常老大人派来的人?”
贺卓愣了一下,这才想起来,前几日确实有人送来拜帖,说是替致仕的常老大人送礼。
“常老大人致仕回乡后,在做什么?”
随从早已打听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