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求见。”
喻今朝站起来:“快让她进来。”
忍冬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,头上戴白花,她瘦了许多,脸颊也凹陷下去,大约是这几日一直在哭,眼睛肿得不像样。
喻今朝让她坐下,又让人给她上茶。
谢沧渊和张忠义先后出门,让她二人好好说话。
“忍冬,你从小陪在孟姐姐身边,她将你当成妹妹一样对待,你要保重,否则孟姐姐在天之灵,也要不安心。”
忍冬差点又掉了眼泪,好不容易才忍住。
喻今朝又问:“你如今还在兴昌侯府?”
忍冬摇头:“奴……我的身契一直在小姐手里,夫人还了我的身契,我如今是良民。”
“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忍冬道:“小姐生前说过,她已经死心,原是打算将孩子生下来,等孩子长大成人,她便自请去寺庙修行,得个清净。”
“她原本连寺庙都看好了,我打算去那寺庙替小姐和夭折的小公子祈福。”
至于以后如何,她自己都没有想过。
喻今朝深吸了几口气,终于问出自己想了许久的问题。
“忍冬,那天到底,发生了什么事?”
忍冬早已在孟府说过,此时在喻今朝面前,又说了一遍。
喻今朝攥紧了帕子,紧紧咬牙,才勉强将心底的恨意压下去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,孟姐姐难产,是一开始就大出血了吗?”
忍冬一直陪在孟婉姝身边,对于那天产房内的事,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喻今朝见她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,小姐被推倒以后,一开始只是羊水破了,但孩子一直生不下来,稳婆和府医束手无策,我求他们去请太医,可是……”
忍冬再也忍不住,捂着脸痛哭。
“可是,侯夫人担心家丑外扬,不肯请太医,后来小姐开始出血,她才同意,但是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若是他们早早答应请太医,小姐就不会出事,是他们害死了小姐!”
喻今朝呆坐了许久,连忍冬什么时候离开都不记得。
谢沧渊把她抱到长榻上,轻声说:“你休息一下,等吃晚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