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子,三进的宅子,看着挺大,但屋檐到墙壁,再到窗户,都十分破旧,竟是连修葺的银子都没有。
“听闻每年年末,都有不少人给慈幼堂捐款,怎会连修葺房屋的银子都没有?”
大约是喻今朝的声音好听,又或者语气轻柔,小婉渐渐不那么紧张了。
她依旧垂着眸,不过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。
“年末确实有不少人家给慈幼堂捐款,但是那些银子,第一并非只给我们这一家慈幼堂,而是京中四家慈幼堂平分。”
“再者,那些贵人不会亲自前来,事情都是交给下人办的。”
她犹豫着,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,但喻今朝已经听明白她的意思。
交给下人去办的,那些银子或物资,被层层剥削,有多少真正落到慈幼堂,外人不知,只有慈幼堂的人知道。
如今看来,必定是不多。
喻今朝叹了一口气,对张忠义道:“拿一千两。”
张忠义当即掏出一千两银票塞进小婉手里。
“这些银子是我捐给慈幼堂的,你拿去给大人,让他们把屋子好好修一修,明年冬天就不会这么冷了。”
小婉看着手里的银票愣了许久,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钱。
“这些,都是给我们的?”
喻今朝点头:“是,都是给你们的,若是你觉得不合适,我们可以换成碎银给你们送来。”
小婉低着头,眼泪如珠串一样落下来,滴在地上。
江婆子端着药经过,小婉一时心急将她叫住。
“江奶奶,不要给大牛哥喝那些不明不白的药,我有银子了,可以给大牛哥请大夫,大牛哥看了大夫,一定会好的。”
江婆子停住脚步,不解地看着小婉。
喻今朝则是皱起了眉头:“你们这里,现在有人生着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