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记得,那个丫鬟人缘不错的,见人就笑眯眯,府里的嬷嬷婆子都挺喜欢她的。”
闻氏也急得不行:“她后来呢,被放了身契以后,她去哪儿了?”
老管家摇头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喻成渊和闻氏一阵失落,老管家又开口。
“不过我知道她的相公。”
喻成渊一口气堵在胸口,这老东西越来越不像话,说话还大喘气。
老管家道:“她被夫人许配给西竹,和西竹一起离开京城,大约是回老家去了。”
“西竹。”闻氏念了一遍这个名字。
“我想起来了,西竹就是那个救过鸿儿一次,后来又救过庭樾的小厮。”
喻成渊也想起来了:“西竹的老家在哪儿?”
老管家想了好一会儿:“老奴也没太记得,听说好像叫楚什么的小镇。”
喻成渊:“北楚镇?”
“对,就是北楚镇。”
喻成渊沉默下来,一动不动。
闻氏急着问:“北楚镇怎么了?”
喻成渊这才说:“北楚镇是边关小镇,距离龙门关,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。”
……
会试三场九天,二月的京城天气依然寒冷,因此比乡试更难熬。
陛下原本意属贺卓为本次会试主考官,却因为谢沧渊的关系,贺卓主动请辞避嫌,主考官的人选,落到了另一位阁老头上。
谢沧渊这次运气不算差,那位阁老与贺卓关系不错。
会试前一天晚上,两人照旧在图书馆里温故知新。
谢沧渊只把四书五经全部看了一遍,就没有更多的动作。
到了这个时间点,临时抱佛脚是抱不住的,谢沧渊自觉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,剩下的唯有交给老天。
“我们高考前一晚在干什么来着?”
喻今朝坐在他旁边发呆,听到这句话回了一下神。
“没干什么,看了一会儿书,然后早早就睡觉了。”
谢沧渊道:“好像是,太久了,不太记得。”
如果是平时,喻今朝一定会嘲笑他记性差,然后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记性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