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都伤了这么多年了,该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他自己身上的伤,连主子百分之一都不及,却在府医上药时,疼得嗷嗷叫。

    鸳鸯一边替顾氏清理伤口,一边作孽作孽地念叨。

    待她端着污血盆出门换水的时候,一道清丽幼嫩的身影拦住了她。

    客堂里,四爷一边叫骂着,一边由着府医上药。

    他这次倒大霉了。

    他一心为三哥办事,却被三哥摆了一道。

    他又不傻,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成了三哥手里的刀?

    但他游荡惯了,要本事没本事,前几年母妃不是没有给他捐官,他嫌弃官职太小,还得看上峰眼色。

    他哪里是个能受气的?

    没干满七日,便请辞了。

    母妃没说什么,却再也没有替他谋过一官半职。

    没办法,他只能依靠三哥。

    好在三哥人虽冷了点,对他倒还有三分香火情。

    不过,这次三哥忒过分了,竟然明着卖他,还下手那么重,疼得他半天直不起腰。

    这腰要是打坏了,他可得叫三哥赔。

    一想到三嫂小产的事,他又嘿嘿地笑,报应!

    谁叫三哥不做人事?活该没有儿子送终。

    想到儿子,他立刻起身,往西厢走去,儿子永良就在那里。

    他小心地站在窗外,听到里面传来儿子读书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很满足。

    这小子,像他,是个有出息的。

    他得意地迈着步子转身,却险些撞到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刚要发火,一见是女儿咏书,立刻皱起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