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,明确告诉母亲自己的心思,还特意送了些钗环去王府,安妹妹的心。

    他沉思着,完全没有看到崔琦去而复返。

    “薛编修,坏事不能做,做了可是有报应的。你妹妹小产了,是个男孩!可怜啊,这个孩子她期盼了多久,就这么被三弟一推,没了!”

    薛至大惊,妹妹小产,怎么没人告诉他?

    他正待问清楚来龙去脉,崔琦已经哈哈大笑着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咬了咬牙,紧随其后,驾着马赶往汝南王府。

    娉婷脸白如纸,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,胸膛微微起伏。

    晚溪哭红了眼。

    自从主子和晚秋出事,她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。

    眼见主子睡着了,她抹干泪,赶到小厨房,教小丫头熬药。

    “药放下去,添三碗水,大火煮沸,转小火熬一个时辰。记住了吗?”

    就在她拿上面盆、热水,准备离开时,耳边传来说话声。

    “听说了吗?王妃将东珠头面给了五太太云氏。”

    “东珠头面?是县主成亲时,王妃戴的那款头面吗?”

    “正是!县主喜欢得不得了,一心想要,却发现头面竟然戴在了五太太的头上,县主这才受了刺激,气得连孩子都流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不是说,是三爷推的吗?”

    “胡说!三爷根本没推县主!好像是因为入宫的事,两人争执几句,三爷气得离开了,县主才摔倒的。”

    “唉,可怜见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怜什么?连我一个做奴婢的都知道,头面是王妃的,她爱给谁就给谁!县主气不过,不是庸人自扰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