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肉不笑地瞥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族长果然是明白人,比那些人强上许多!”

    崔泉讨好地点头哈腰,后知后觉地发现,刘嬷嬷竟拿他和下人比?

    他可是堂堂一族之长,岂是下人能攀扯的?

    可他不敢反驳,老老实实跟着刘嬷嬷来到客堂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,吓破了他的胆,再见王妃时,出奇地恭敬。

    拉拉杂杂地说了些场面话,他便将话题引到了族学。

    “王妃,今年雨季水量特别大,族学旁边的小厨房年久失修没扛住,四面进了水,墙体都酥了,东面的屋顶塌了一只角,雨水哗哗地灌入屋里,一应用具全都报废了,只怕要推倒重建了。孩子们都啃了几个月干粮了,平日里连口热水也喝不上。”

    崔泉一边说着话,一边仔细打量着宋谨央的神色。

    宋谨央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茶碗里的浮沫,浅浅地抿了一口茶。

    岩茶独特的香味,顺着唇齿往喉咙里漫,真是通体舒泰啊!

    崔泉忐忑不安地等着王妃回话。

    宋谨央喝了茶,放下茶碗,拿帕子按了按唇,这才抬眸看向崔泉。

    “族长,这么多年辛苦你了!”

    没了!

    崔泉伸长脖子等,竟然没有下文了?!

    那一千两纹银到底给还是不给?

    他不死心,搓着手,涨红着脸,吞吞吐吐地问。

    “王妃,往年您都给族学拨银,今年可还有这笔预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