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娉婷,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?这么多年,一点长进也没有!!!丽贵人不仅是你的妹妹,还是皇上的嫔妃,比你可尊贵多了!她叫你跪,你就得跪!”

    后来,她在殿外廊下,跪了整整三个时辰。

    跪得双腿麻木,小产的伤口又汩汩地渗出血来,染红了衣衫,终于瘫倒在地。

    这才被丽贵人嫌弃地丢出宫去。

    她的好父亲,连面都不曾露。

    昏迷前,她稀奇听到殿内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。

    她的心彻底死了!

    宋谨央赶到三房外,济远先生也在。

    “王妃,县主情况不太妙,她是不是有病在身?”

    宋谨央微微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唉!身子不爽利,还在廊下跪了三个时辰,吹了三个时辰的冷风,任谁受得住这番磋磨?”

    宋谨央脸色倏然变色,厉声问他到底发生何事?

    济远先生语气沉重。

    “具体的情况,我也不甚清楚。遇到县主的时候,她趴在下人的背上,已经晕迷了,下裙全是血。

    我立刻将她送去太医院,止了血、服了药,才送她回来。她似乎,连回程的马车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气得浑身发抖。

    丽贵人!

    我看在皇上的面上,饶你一马,你竟不知悔改,将毒手伸向自己的嫡姐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

    她想送济远出府,被他拦下了。

    “你去看县主吧,让你身边的嬷嬷送我就得了!对了,明儿皇上请你入宫一趟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点了点头,叮嘱刘嬷嬷好生送客,自己则疾步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她轻轻地在娉婷的床榻边坐下。

    “别哭!眼泪不该为不值得的人流!”

    娉婷一惊,转过身,抹了把泪,就想起身行礼,被宋谨央一把按住。

    “咱们婆媳,不来那套虚的!你身子不好,好生歇着!”

    宋谨央的话很朴实,却让娉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
    母亲爱她,但事事要她以哥哥为先。

    哥哥爱她,却时时以大义为重!

    她觉得,只有在宋谨央的面前,她才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