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两间根本赚不了钱的铺子。

    府里又有那么多张嘴要嚼用。

    坐吃山空,不开源光节流,根本无法支撑。

    崔瑜为王府的将来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秦氏偏偏还在抱怨。

    “母妃太偏心了!

    我也没说不认她,她却只逮着咏恩薅。

    可怜的咏恩,明明是大房的嫡孙女,嫁妆却不如其他几房。

    这口气我无论如何咽不下。”

    崔瑜被她烦透了,没好气地回怼。

    “嫁妆,嫁妆!还不是怪你自己没嫁妆!”

    秦氏一噎!

    当年她嫁妆单薄,全赖婆母悄悄从后门抬了不少好东西,充作嫁妆,出嫁那日再抬回府里。

    就这样,还被母亲昧下不少。

    秦氏最见不得人提她嫁妆,偏偏崔瑜哪壶不开提哪壶,激得她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一时间,大房哭声震天。

    崔瑜被缠得没办法,承诺会想办法,这才止住娘俩的哭声。

    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
    老宅出事了。

    老宅长年不住人,阴森森的。

    崔承刚刚搬进来,被激得一颤。

    他恐惧地看着黑漆漆的厢房,嘴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拼命挥着手,让人把他送回去。

    管家趴在他边上,有气无力地,带着哭腔禀报。

    “王爷,回不去了!再也回不去了!王妃不要咱们了!”

    崔承气得眼睛通红。

    无论他怎么挣扎,没有一个人搭理他。

    当晚,他刚刚闭上眼睛,曾经出现在梦里的那道血影又出现了。

    “崔郎!你骗我!你怎么还不下来陪我?”

    迷雾中的那道身影渐渐走近。

    那人披散着头发,双眼血红,狰狞可怖,指甲又长又利,慢慢掐上他的脖子,他又惊又怕,呼吸越来越急促,整个胸膛就像要炸开般,意识渐渐模糊起来……

    “喔喔喔!”

    紧要关头,公鸡打鸣,手上的力道一松,血影消失无踪。

    他大口喘息,空气重新注入胸膛,瞬间活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