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得他团团转,只得请来宋黎,好生劝一劝,悄悄放了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宋黎走了进来,恭敬地行了礼后,眼观鼻、鼻观心站着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甄容尴尬地抚了抚鼻子,请宋黎坐下。

    “大人,学生现在的身份是疑犯,不可坐。”

    甄容一噎,赶紧安抚。

    可不论他怎么说,宋黎就是不接他的话,只强调要他们给出人证物证,证明他是有嫌疑的。

    甄容一个头两个大。

    镇国夫人还未到,他就被宋黎整得头痛不已。

    说话间,属下禀报,说镇国夫人求见。

    他头皮一紧,忙不迭将人请进来。

    宋谨央一进来,便看到宋黎站在堂上,立刻迎上前去,关切地从上到下打量一番。

    见他毫发未伤,这才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宋谨央龙头拐一敲。

    “大人何故抓犬子?他可是犯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宋谨央目光灼灼,看得甄容浑身紧张,冷汗一层一层从脊背处冒出来,粘在身上又黏又冷。

    “不敢!只是配合问个话!”

    “有结果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待明日过个堂、问个审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?那今日甄大人是不准备放人了?”

    甄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,恨恨地瞥了眼袁杰。

    人蠢事多,公然把人绑来了,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子,明日过个堂、问个审,才好放人。

    否则他这府尹的脸还要不要了?

    “那行吧,明日我再来领人。只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甄容没想到镇国夫人这么好说话,一见她同意留下人,立刻满脸堆笑地等着她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大人还未过审,黎儿便不是人犯,是顺天府的客人。既是客人就得好生招待。

    这住宿的地方嘛!

    得窗明几净,屋里南北通风,不可潮湿憋闷,屋外景色怡人。

    卧具须得是香樟木架子床,床上一应物品得是蜀锦缎。我儿还在为亲母守孝,床品一律用普通的米白色吧。

    哦,另外,还须有博古架,增加屋里的书香气,毕竟我儿是读书人。

    架子上的古玩万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