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学后,郑笛果然多留了会,陪宋谨央说说话。

    “哥哥信中提到,他总觉得北疆有异动,但是大将军觉得很正常,每年都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你哥哥为何觉得不正常?”

    “哥哥说,往年小战发生在年前!北疆天寒地冻,周边小国需要抢夺食物,扛过严冬。今年正好相反,年前很安静,年后有异动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不动声色,命人拿了套头面首饰给郑笛。

    “这些是我铺子里新出的样式,就是看着新奇,不值什么,拿去玩吧。”

    郑笛感谢后离开。

    宋谨央立刻拿出折子,将郑笛哥哥疑心的事情,一五一十写下来。

    待吹干后,命素馨立刻送入宫中。

    再三叮咛,立刻交给皇上批阅,不得延误。

    中宗看了宋谨央的折子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火枪图还没找全,别国就有了异动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年前不动,年后动?

    难道说,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?

    他沉吟片刻,果断下旨。

    “北疆骠骑将军郑力领主力换防南岭,南岭薛家军换防北疆。”

    薛至写圣旨的手一顿,不过一秒,继续不动声色地写。

    军中鲜少如此大规模换防,这么做不是给敌人可乘之机?

    万一敌人借换防的空隙攻进来,岂非如入无人之境?

    他百思不得其解,索性不再想,认认真真地继续写圣旨。

    薛家军在他父亲麾下。

    大小薛将军固守南岭多年,早将南岭视为囊中之物。

    如此一换防,之前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皇上不过看了镇国夫人递上来的折子,立刻做出这样的决断。

    镇国夫人对皇上的影响力如此之大,不容小觑。

    听说她办的女学,整个京城贵女倾巢而出,不得不打开藏书楼,迎接女眷。

    连被贬的诚王妃柳氏都诚心下跪磕头,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    母亲多次提到镇国夫人,每每感激莫名。

    说自己能重新活过来,活得像个人,全靠她的帮助。

    镇国夫人啊!

    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