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?

    她当真气坏了。

    好好的前途似锦的儿子莫名其妙折在了相国寺,孙女又被人生生压了一头。

    宋谨央!

    真是他们家的克星!

    宋谨央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“邱珠儿是哪位闺秀,不若上前来见上一见,让大家伙儿认个脸!”

    四皇子妃、八皇子妃立刻点头应和。

    范氏笑着回道:“夫人有所不知,作了画后,姑娘们都被安排去游湖了,得差人去唤一趟。”

    游湖的姑娘们,也不是个个都有心思玩。

    在场的姑娘,隐约分成两大阵营。

    一群以崔咏宁为首,这些姑娘大多出身勋贵人家。

    另一群以孙晚英为首的,大多是三品以下文官出身的姑娘。

    孙晚英的祖父是太子少保,素来得清流拥护。

    “晚英,这次画赛定然你得头名。”

    众人纷纷点头附和。

    孙晚英不以为意地摇头,清泠泠的嗓音,听着如溪水潺动。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,崔氏咏宁也极出色。在女学时,便屡得先生的夸赞。”

    “哼,她不过是借着镇国夫的势罢了!晚英才是真正的才华出众。”

    孙晚英的脸色一僵。

    这话是说她不如崔咏宁得势?

    可谁不想借势?若她能有这样一个救过皇上命的祖母,只怕早就在京中横着走了。

    僵色一闪而逝,她恢复了淡然的笑意。

    忽然,不知谁说了句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邱珠儿吗?”

    众人定睛看去,一身寻常粗布衫的邱珠儿形单影只地出现在前方。

    孙晚英眸光一闪,淡然提议。

    “邱姑娘一人,难免孤单,咱们同她说说放去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向邱珠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