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条险些被淹死的破鱼”成了她们新的兴趣点。

    “一条破鱼怎么可能花费那么长的时辰?三两笔就画完了呀!”

    “我交卷的时候,邱姑娘才刚刚下笔。”

    “天哪,什么破鱼要构思整整一个时辰?”

    姑娘们围成一团,嘻嘻哈哈地笑开了。

    面对众人的嘲讽,邱珠儿一无所觉,面色依然淡淡,像是世间一切都不在她的心上。

    孙晚英很生气。

    她最见不得人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样,就想看看,什么样的打击能彻底摧毁她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你们别再说了!大家都是同窗,本该扶持并进!”

    “嗐,孙姑娘,你当人家是同窗,人家当你是同仇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孙姑娘,你是好心,可人家可不领情。”

    新一轮的嘲讽在孙晚英看似劝解的语声中,重新被挑了起来。

    邱珠儿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孙晚英身上转过,眼底无悲无喜,就像是一个得道高僧,早就看破了红尘。

    一时间,众人兴趣大减。

    孙晚英也觉得没意思,正想带着人离开。

    突然,湖边传来惊呼声、落水声、呼救声……

    邱珠儿面色陡变,立刻敛衽往湖边跑去。

    交了画后,郑笛落了单。

    崔好好是助教,自然而然成了画赛的监教。

    自己提前交了画,不好去打扰她。

    于是,沿着青石板路,打算回到花厅去。

    走着走着,面前突然跳出一人,惊得她一跳。

    “郑姑娘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    来人竟是白翩翩。

    今儿八皇子妃也来了端园,她便跟着一起来了。

    白家倾覆了。

    父亲白逐浪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诏狱。

    崔珏自身难保,自己又与他闹僵,半点也指望不上。

    母亲清醒了,对她这个便宜女儿半点好感也无,从未差人关心过。

    听说她遣散了大部分府中下人,打算卖了宅子后返乡。

    从此,自己在京城,当真成了孤家寡人。

    所以,她更加用劲地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