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觉得这是一件‘杀人越货’的事?”

    岁哥咬着牙沉吟半晌,吞吞吐吐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见过刀光血影,一个人出了这么多血,只怕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只怕,活不了了!”

    不远处的冯远听到“活不了”三个字,立刻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袁氏阴觉地笑着走近冯远。

    “冯掌事,一个码头工都明白的道理,您老人家难道会不明白?”

    不等冯远说话,袁氏高声痛斥。

    “镇国夫人当真好家教,亲生儿子一个个签下断亲书,教唆义子杀人,先杀嫂子,后杀先生。

    没错,下午湖里捞起来的李先生,也是死于宋黎之手。”

    “天啊?宋黎竟是这样的人?当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
    “我们,我们竟然同杀人凶手同处一地?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啊,会不会弄错了!宋黎长得仪表堂堂,不像是会杀人的人!!!”

    冯远一瞬间被抽光精气神,木木地抱着血衣,嘴唇颤抖地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   袁杰不依不饶逼近他。

    “死了!冯凤死了!!!你的女儿死了!!!她是被宋谨央害死的!!!

    但凡宋谨央伸伸手,不纵容六爷胡作非为,关心一下你女儿,冯凤决计死不了!!!

    你知道吗?你女儿死的时候痛苦至极,一刀一刀,她被人整整割了八十一刀,浑身浴血,痛得惨叫连连,满地打滚,还是躲不过凶手手中的利刃!

    她,是被宋——谨——央——害——死——的!!!”

    袁杰扯开嗓子,用了浑身的力高声嚷嚷,脖子边青筋暴突,手笔直地指向宋谨央。

    目光中全是恨意!

    姐姐过得生不如死,形销骨立,像个活死人,根本下不来床,连孩子都无力管教。

    每次见他,都瞪着铜铃般的眼睛,死死地抓住他的手,求他替她报仇,还姐夫一个公道。

    这次相见,大夫说姐姐没几日可活了。

    他心疼至极,可镇国夫人权势如日中天,自己一个五品小官,怎么斗得过她?

    直到六房出事,他终于觉得时机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