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给咏宁,算是她的嫁妆。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云氏递回银票的动作顿住了,起身走到妆奁前,将银票放进最下层的抽屉。

    既然给咏宁的,她便不再拒绝。

    只不过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
    云氏想到祖父的来信,刚想开口交代几句,一转身却发现崔琛已经离开了。

    她惊诧地追出去,只看到崔琛消失的背影。

    隔日,云氏亲自替咏宁梳了妆,母女俩快快乐乐地用了早膳,含泪目送咏宁登上马车去女学,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屋里。

    想起祖父交代的事,生怕出错,想再读一遍信,却发现哪里都找不着信。

    她大急,不免怪自己不小心。

    这信若是落到旁人手中,可是要出大事的。

    正当她焦急万分的时候,下人心急火燎地一路跑着进来禀报。

    “夫人,不好了,出大事了,出大事了!

    五爷,五爷,五爷不知发了什么疯,到四皇子府门前大骂,说四皇子身为皇嗣,不守道义,调戏臣妇,不配……为人!!!”

    “嗡”的一声响,整个世界崩溃!

    云氏脸色惨白地跌坐在贵妃榻上。

    好半天,才在白芍的呼唤声中,回过神来,顿时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是他!

    祖父的信,是崔琛拿走的。

    他,做了本该她做的事!

    他,替她去受罪!

    可是,这本是云家的事,本该是她的责任啊!

    想到过往,云氏低着头、捂着面,痛哭失声。

    四皇子府门前,一大早便热闹开了。

    先是过来一位妇人,瞧着年岁不大,却满脸风霜,比实际年龄老了十来岁。

    她的身边是一个少年,大约十来岁的年纪。

    两人跪在府门前嗷嗷哭。

    “爷,求您可怜可怜小妇人!小妇人实在没法子了。

    孩子大了,四处碰壁,处处遭人嫌弃。

    可他,可他,明明有皇族血统。

    爷,求您让孩子认祖归宗吧!

    小妇人便是去死,也瞑目了!!!”

    她一边哭诉,一边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