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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仁义,把三堂会审的地点改在贵府。夫人,这可是皇上对您老人家的恩宠啊!”
金秀秀厚颜无耻的话,听得众人敢怒不敢言。
却又无法忽略他眼底的讥讽。
汪氏咬牙向着皇城的方向,跪地磕头。
“谢主隆恩!”
她的身后,儿子、媳妇、下人,跪满一地。
囚车跟着金秀秀驰入太师府。
一入府,汪氏立刻问道。
“都督,是否搞错了?老身并未状告镇国夫人!”
金秀秀面色一沉,“夫人此话何意?你是在指责皇上老糊涂了?还是在骂本都督无能?”
汪氏大惊,再度跪下磕头,连声说“不敢”。
起身后,她赶紧来到囚车前,打算咬牙向宋谨央求个情。
可走近才发现,宋谨央气定神闲地高坐在铺满白虎皮的囚车里,而自己低眉顺目地站在囚车下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贵人,自己才是低人一等的存在。
这一发现,顿时气得她涨红了脸。
“镇国夫人,老身并未状告你,这其中只怕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她再也说不下去。
刚刚因为“误会”二字,被金秀秀拿住话头。
她再不敢用“误会”二字,只能咬牙改口。
“夫人明察,莫听信小人挑拨。”
宋谨央眸光淡定,语气无波无澜,却瞬间惊出汪氏一身冷汗。
“夫人担忧太师府的将来,娶薛将军堂妹为媳,与其妾侍孙氏交好,与孙少保夫人戴氏乃陌逆之交……果然用心良苦。”
汪氏笑容一僵,脸色森然。
宋谨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
就算自己告她,也与朝局无关。
可宋谨央说的话,却偏偏要将自己的行止,往朝局方向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