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“明明,明明……”

    他冷汗渗透了衣襟,后知后觉地发现:“自己可能又被骗了”。

    果然,宋谨央淡定开口。

    “崔首辅想说,你派人拦路抢劫,从宋黎手中夺了公文?”

    崔林立咬着牙,扭曲着脸,没有作声。

    宋谨央呵呵一笑。

    来到吏部尚书面前,福了福身。

    “多谢尚书大人和夫人鼎力相助。”

    吏部尚书连忙侧过身,哪里真的敢受长公主的礼?

    继而一揖到底。

    “能与长公主共事,乃臣之荣幸!”

    崔林立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才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是“在后的黄雀”,其实早已是瓮中之鳖。

    宋谨央早就布下天罗地网,就等着他往里跳。

    小太监举着公文,一一给朝臣过目。

    冯远在边上解释。

    将公文上的标记与容原的陈述对应起来。

    果然,证据确凿,辩无可辩!!!

    全场哗然。

    “可恶!太师竟真的为了一己之私,夺人惠命,亏我还当他是榜样!”

    “若非太师死的早,真该灭他九族!”

    “哼!开棺鞭尸,绝不能手下留情!必须还南寻鹤公道!”

    耳边不断传来咒骂声。

    汪氏彻底瘫软。

    绝望地睁大双眸,神色复杂地看着宋谨央。

    看她灼灼风华、从容淡定;

    看她言简意赅、优雅芳华;

    看她胸有成竹、十拿九稳。

    她就像一位临危受命的将军,手握十万大军,胸有谋略无数,进退有度,“一览群山小”。

    她苦笑。

    自己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?

    可笑啊!可笑!

    宋谨央老早看穿了自己,自己却还像跳梁丑般,自以为是地否认、狡辩,当真是可笑至极!!!

    宋谨央再度缓行几步,遥望着汪氏。

    “太师夫人可还有话说?”

    汪氏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,恭恭敬敬地跪下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