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,沈时鸢将茶杯放下,目光染上了几分真切的难过和自责,“舅舅,这没什么好奇怪的,有道是医者不能自医,说来都是我害了娘亲,如果不是我,娘亲她也不会去世……”
主位上,华望亭说完刚刚那番话后,就在打量着沈时鸢的神情。
只见她眼睫微颤,脸色发白,低落的情绪不似作伪,神色舒缓了几分。
“都过去了,这种事也由不得你,不是你的错,你不必为此自责。”华望亭道。
沈时鸢点点头,叹了口气起身道,“舅舅,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,正好今天医学院放假,您要是没别的事,早饭我就不吃了,我想先回房休息了。”
华望亭看了她一眼,应了一声,“嗯,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沈时鸢点点头,起身离开了。
她前脚离开没一会儿,后脚华望亭便也说有事要忙,起身去了书房。
一时间只剩下华映雪和华容湘面面相觑。
“娘,舅舅今天干嘛突然说这些话,好奇怪啊。”华容湘皱眉问。
“你舅舅肯定有他的打算,别想太多,咱们也散了吧。”
华映雪安慰着华容湘,坐起身,但神色却是若有所思。
……
书房里。
华望亭进屋坐下后,屏风后面闪出了苍栩的身影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,苍栩顺势将旁边温着的热茶倒给他一杯。
茶香四溢,热气徐徐。
华望亭拿起茶杯,抿了一口,放回桌上,不急不缓道,“刚刚在正厅,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?”
苍栩点点头,“属下听见了。”
他是华望亭最得力的手下,为保证家主安全,大多数时候离他不会太远。
他就像是影子,无声无息,却又强大得令人安心。
“没什么想问的?”华望亭的手指轻点桌面。
苍栩听出他话中的意思,躬身道,“家主刚刚是在……试探鸢小姐?”
华望亭嘴角微抬了抬,“还是你更懂我,苍栩,你觉得沈时鸢和湘儿比谁的能力更强些?”
苍栩低头道,“家主,依属下之见,沈时鸢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