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解除了心防。
她这才抬头看着苏小雅，眼眶红着，哽咽地开口：“幼儿园……的时候，我妈妈也给我开过…开过家长会，她的身上也贴满了小红花，跟阿姨现在一样……”
苏小雅忍着心中的酸楚，笑着抚摸女孩的脑袋：“没事的，没事的，你妈妈这次没来肯定是有自己的难处的，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啊，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，大多数时候都有脱不开身的理由，只是没办法跟自己的孩子明说。”
说完，苏小雅却一愣，她发现有两行眼泪顺着女孩的眼角流淌了下来。
女孩好像更伤心了。
白清夏看着对方，两颗泪珠被眨着坠落，她伸出颤巍巍的小手往天边的方向指了指：“阿姨……我妈妈在上面呢，来不了了……”
苏小雅圆睁着眼睛，呼吸骤停。
她微微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没有犹豫，苏小雅连忙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女孩，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女孩的后背。
她想出口安慰，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跟卡了刀片一般的难受，怎么都说不出话来，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，只剩下决堤的泪水。
可是女孩一点哭声都没发出来，两只手垂在身侧，任由苏小雅抱在怀里。
“靠……”
陆远秋不禁攥紧拳头，眼泪瞬间跟着流了下来。
他转过身，攥拳的右手颤抖着，不停颤抖着，陆远秋左顾右盼，往阁楼的另一侧走了过去。
他后背靠在墙上，双手在头皮上猛挠了两下。
“我靠，我靠，我靠……”
陆远秋咬着牙，用力的擤了下鼻涕，靠着墙坐下。
他望着天边的晚霞，眼里却模糊一片，看都看不清。
独自坐了一会儿，陆远秋深吸口气，擦掉眼泪往那边走去。
苏小雅此刻哭得很厉害，白清夏正在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，安慰着她。
“阿姨……”
见陆远秋走来，白清夏无措地看着少年，陆远秋却不敢看她，他怕看一眼女孩，自己会再次忍不住。
“妈，妈，好了，好了……”
陆远秋搀着苏小雅的胳膊，将她抱在怀里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