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县的,就连平安县也知道对方是省城的人,具体为什么抓人根本不清楚。
就连李明也差点被一并带走。
“东哥,冯叔是不是腐·败了?可是为什么我舅舅被抓了。”杨固口无遮拦。
“别特么瞎说,冯叔的为人你不知道?而且要抓人,也应抓咱俩,干啥抓赵叔?”陆东朝着杨固屁股踹了一脚。
“这事情别和你爸妈说,别让他们担心。”
关心则乱,陆东此时也是毫无头绪。
以冯权的为人,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,而且居然还牵扯到了赵山。
“行!东哥咱···”
“别想这事了,先把这两头熊瞎子埋了,我明天去找乌力问问,他应该能帮上忙。”
陆东记得乌力和冯权的关系也不错,而且作为一个族群的族长,肯定还是有一些能量在身上的。
···
杨树庄重新恢复了平静,只是村庄外的荒地,多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土包。
庄子里少了一个老猎人。
第二天一早,陆东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上山,虽然和乌力关系不错,可是这回毕竟有事相求。
陆东也没好意思空手,提上了两斤蜂蜜,骑着追风便上了山。
肩上站着海东青,陆东很快就抵达了鄂伦春族的营地乌力楞附近。
依旧是去年那个位置。
陆东刚转过白桦林,就看见乌力楞的炊烟缠在松树梢上。
晨雾里浮着淡淡的松脂香,五座仙人柱像巨蘑般蹲在地面,桦树皮围成的锥形屋脊上凝着露珠,被朝阳一照,泛起鱼鳞似的银光。
拴马桩周围积着半融的雨泥,几双狍皮靴子歪斜地插在泥里。
陆东注意到最新鲜的蹄印不是马匹留下的——两趾分叉的梅花状凹陷里凝着血珠,看来今早有猎户套着了獐子。
追风突然打了个响鼻。
海东青突然振翅扑向晾鱼架,铁钩上风干的细鳞鱼被惊得乱晃。
“库玛!”乌力家的鄂伦春犬从晒肉架下窜出来,颈圈上挂的铜铃铛撞得乱响。
惊起仙人柱后晾晒的皮张,十几张熟好的狍子皮在风里晃成金褐色的帘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