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多少钱,我拿给姐姐。”
月奴后退一步,“不,一共也没多少钱。妹妹先用着,要是觉得好,我让那卖货郎多送些过来,也能多赚些钱。”
女子眼神狐疑,“姐姐可是看中那卖货郎,别怪我多嘴,咱们跟那不是一路人,连赎身钱都凑不起,也别拖累人家。”
月奴抿了抿嘴:“妹妹多想了,只是顺手帮一个小忙。”
女子显然不信,却没继续劝,将香放在窗台上,又说起海棠来。
“别怪海棠将气撒你身上。她最近跟一位小爷打得火热,指望人家帮她赎身能过好日子去,可惜那位爷家中不同意,希望落空了。”
月奴没说什么,找借口说送给其他姐妹试用。
穆仁最近迷上了“花厅”里一叫小凤仙的雏儿,小凤仙有一口好嗓子,一张嘴那一口唱腔就将穆仁迷得五迷三道。
穆仁是镶白旗,早几年在北方戍边,也就这两年调入京里来。
入京两年就被京城的繁华给迷花了眼,后来被前辈带着逛了一回胡同就流连忘返,除了在军营当职,休息的日子都在胡同里厮混。
这不又到了休息的日子,一早出大营便跟同僚们勾肩搭背来胡同喝酒了。
喝完酒听完戏,晚上顺水推舟在小凤仙这里休息了。
一夜风流后,穆仁难得睡了一个好觉。
穆仁就是平常爱遭蚊子咬的那类人,夜间站岗时,蚊子不叮同伴,专盯着他一人咬。
对他而言,夏日难熬的不是酷暑,而是酷暑自带的蚊子。
每天早上醒来,手臂上没有几个大包是说不过去的。
今日起床,难得他没有被痒醒,这让他大为惊奇。
他歪过身一把抱住小凤仙打听缘由。
同样睡了一个好觉的不只是穆仁一个人,或者说前一晚夜宿的客人都睡了一个没有蚊子在耳边烦恼的夜晚。
“月奴姐,那香是跟哪个卖货郎买的,是常来咱胡同的那个小哥吗?”
“月奴,这香价几何,我买上一些,今早客官说睡了个安稳觉,赏了我不少银子,银子给你,香我先订了。”
“我先来的,月奴,我们姐妹一场,你也不忍心见我顶着肿包脸吧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