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挠了挠后脑勺。
他其实是有点怕他这个表哥的,实在是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人一点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,那双比雪还冷的淡银色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,让人心里发毛。
穆忱闻言心虚地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他,“我……在门口等得太无聊了,来这里散散步。”
“那你现在散完了。”
“散完了、散完了……”
傅临州垂眸摩挲了一下左手无名指的戒指,声音冷淡:“那你还不走。”
知道留下来也肯定见不到槐荫的面了,穆忱只好不情不愿地往外面走,边走边一步三回头去看紧闭的房间门,含恨咬紧了牙关。
都怪可恶的傅扒皮养的坏鸡!
“坏鸡”a101安静地站在原地,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傅临州目光落在房门上,“她还没起来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先过去吧。”,男人点点头,抬脚走过去淡淡吩咐,“我来叫她。”
——
槐荫睡觉没有反锁门的习惯。
一身黑衣的男人走到床边站好,看着睡觉把小脸全部埋进被子里的少女稍稍皱眉,伸手把被角往下拉了拉。
小兔子脸蛋睡得红扑扑,白皙脖颈浸出点细汗,身上的白衬衫七扭八歪地蹭开几颗扣子,露出伶仃纤细的锁骨。
房间里满是她身上稠浓的甜香气。
槐荫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飞起来了,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正坐在洗漱台上,傅临州站在面前,正往牙刷上挤牙膏。
小鬼没睡醒的时候比平时还要乖,让张嘴就张嘴,让伸手就伸手,傅临州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,不过意外地很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