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
他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神俯视着苏老太爷和苏正，也没说一句话。
偏殿里的温度明明很合适，可苏老太爷和苏正确是浑身大汗，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“苏尚书，”钟灵甩了下拂尘，笑不达眼底，“听闻，苏尚书的嫡长孙当众要打杀一个无辜的小姑娘？”
苏老太爷连忙匍匐在地上，请罪道，“请陛下恕罪，是臣没教导好苏正，才让他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来。”
他是听闻木家那小姑娘得了皇上的青睐，但他并未放在心上，以为皇上是看在郑世子的面子上。
如今他才知，是自己一叶障目了。
后悔！
盛帝依旧没说话。
钟灵道，“苏尚书，苏大少爷说出类似的话，不是一次两次了吧？害死的人更是不少。”
“之前，怎么不见苏尚书有所表态？”
苏老太爷十分清楚，钟灵的态度便是皇上的态度，这是皇上在质问他。
“是……是臣的错，请陛下恕罪。”
他不敢辩解。
如若在这个节骨眼上辩解，只会让情况更糟糕的。
盛帝换了一个姿势，脸上略微露出些许的不耐烦。
钟灵见状，语气重了几分，“苏尚书要说的话，只有这些？”
旁边的苏正抖得如同筛子。
在这一刻，他真正怕了，却是怕皇权。
苏老太爷的心不断往下沉，他清楚此事不可能善了了，他的仕途也可能到头了。
“臣愿意领罪。”
“领罪？”盛帝终于开口了，声音说不出的寒沉，“你很让朕失望。”
“你也是跟着朕多年的老臣子了，如今却做出这样的事来，还一直纵容嫡孙肆意妄为。”
“莫不是你以为，朕会看在过往的情分上，一再容忍你？”
苏老太爷砰砰砰地磕着头，颤音道，“请陛下恕罪，请陛下恕罪……”
他磕得一下比一下用力，没几下额头便磕破皮，可他丝毫不敢停下来。
苏正已是吓晕了过去。
“将这人拖到外面弄醒，赏五十鞭子！”盛帝下令道。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