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财楼楼主再问。
“逢佛杀佛,方能成佛!逢祖杀祖,始得佛法!”
孙圣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善财楼楼主一抱手中荷花,问道:“即此见闻非见闻,无余声外更无声,作何解?”
孙圣双手一脱,手捧虚无,回道:“当作‘心生种种法生,心灭种种法灭’来解释!”
善财楼楼主看着孙圣空荡荡的双手,问道:“你手中所捧多重?”
孙圣掂了掂虚无,说道:“半斤!”
善财楼主看着那什么都没有的手心,问道:“为何是半斤,而不是一斤二斤三斤?”
孙圣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,笑道:“色不异空,为何不能是半斤?空不异色,管他是几斤几两!”
“不是无为法,无为不是法!”
“一切智智清净,若色清净,若大舍清净,无二、无二分、无别、无断故!”
善财楼楼主摇曳着手中的青莲,散发出了一丝丝清净之意,笼罩在整个房间。
“净裸裸。赤洒洒。没个把,无可抓!”
“经文典籍拗口,说法讲道无用!看得再多,说得再多,也无一个能得大道。倒不如,一棒子,打死,世间瞬间清净!”
孙圣拿出血鳞棒一棒子打散了那股覆盖过来的无形气息。
善财楼主没有再挥动手中莲花,却也轻叹说道:“天命人,汝不听说法,轻慢大教,如何能成佛啊?”
“我从未想过成佛!”
孙圣将血鳞棒收了起来,笑道:“即便是成佛,我也不是用嘴接诸方老和尚老秃奴的鼻涕唾沫吃了,去成你们佛子佛孙、徒子徒孙的佛!”
谁让你吃人家唾沫了?
善财楼楼主觉得孙圣说的粗俗,隐藏在香火雾气之中的脸,微微一红,就想责骂。
可细想,却又觉得他说得话有几分道理。
前人所说,可不就是前人的口水吗?
只是,辩论佛法道意,竟然还输给了孙圣,让善财楼楼主很是不服气。
于是,她清了一下嗓子,就问道:
“天命人,那你如何成佛?”
“见性成佛!”
孙圣所想的佛,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