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能做到‘不迁怒’,就已经是个仁人了!”
孙圣摇了摇头,不想要再讨论这个问题,就站起了身,说道:“先生,能和你聊这么多,我很高兴……”
“你要走了吗?”儒雅文士也站了起来,笑着说,“你难道不想问一问我是谁?又为何困在了这里吗?”
孙圣看了他一眼:“先生,那你想说吗?”
儒雅文士一顿,随即笑道:“我是谁,就不说了!但我为何困在这里却能说一说。”
“那你说!”
人家要说,孙圣总不能不让人家说。
“我啊,本来是个人,却被一些人捧成了神。后来,一些心怀叵测的人,又继续捧我,将我捧成了圣人!”
说到这里,儒雅文士的脸上露出了苦涩。
“可是活的圣人,他们不喜欢啊!活着在外面走的圣人,他们更不喜欢!”
“于是,他们就盖了一个盛大的学宫,将我请了进去。”
“我不愿意!”
“我还想出去说一说我的书、讲一讲我的思想!”
“这可是惹恼了那些人。”
“他们怒了,开始批判我!”
“却又说不过我!”
“说不过我,他们也有办法,开始给我泼污水!”
“他们说我没有胸怀容纳批判,虚伪;
说我不懂逻辑,无道;
说我没有实证,虚假;
说我没有胆量,不义;
说我不甘寂寞,入世是为了当权势;
说我没有膝盖,不是吃就是跪!”
说到这里,儒雅文士的脸色全是无奈:“我说,穷则独善其身、达则兼济天下,他们就说我,穷则摇尾乞怜、达则为非作歹!”
“可这是我吗?”
“我不是那样的人啊!”
孙圣看着儒雅文士忽然开口说道:“你不是那样的人,但是,你的徒子徒孙呢?他们很多都是这样的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