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渊眼皮子掀了掀,终于开口了,“关我什么事儿?”
“四皇子,可这…毕竟是萧家的天下,您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了,若是眼睁睁看着朝纲被如此糟践,乌烟瘴气,日后您…您登位时,岂不是要收拾烂摊子。”
“在其位谋其政,等真到了那日,不用各位来求,我自会做好应尽职责,不劳诸位操心。”
萧渊放下撑着脑袋的手臂,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不耐管的意思十分明显。
几位官员面面相觑,都拧紧了眉头。
李怀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翘着二郎腿道,“在朝堂上倒是不见各位大人出面替四皇子说话。”
“如今皇上提拔申尚书,损了几位的高升青云之路,便坐不住了,想让四皇子做这个出头鸟,几位大人打的好算盘,全当别人是傻子。”
为首官员面色一变,“李国公,话可不能这么说,我们都是为着萧家的江山,秉笔直书,四皇子身为皇嗣,为朝堂出力无可厚非啊。”
“嗤。”
李怀言凉凉看着那位大臣,“方才各位还说是为了大梁,为了百姓,如今需要四皇子冲锋陷阵时,就变成为了萧家的江山了。”
“可究竟是为了萧家的江山,还是为了你们一人之私,各位心知肚明,张大人,你身为御史中丞,做的不就是劝谏之责吗?”
“既觉得皇上所为不妥,当日大殿上就该苦心婆心规劝,规劝不成,就该一头撞死在大殿中,以彰言官刚烈。”
张大人面红耳赤,指着李怀言,你了半天没说出下面的话。
“四皇子,您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大梁朝堂如此乌烟瘴气,让那些正儿八经科考而来的学子如何心服?”
萧渊皮笑肉不笑,两腿交叠搭在小几上,“你们也不服,你们还是朝堂肱股老臣了,可想出应对之策了?”
“我们……”
“既是没有,几个新起之秀,又能翻起什么浪花。”
萧渊余光扫见屏风,眸中立时染上了笑容,目光紧紧凝视着那道若有似无的倩影。
“各位若是无事,还是请回吧。”
张大人被刺的面红耳赤,第一个行礼退了出去,剩下的人也就纷纷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