阉人了,自然不能以常理待之。
当初二皇子还在时,对他都是极其礼遇,送金送银。
“也罢,既然人无碍,藏书阁中那个,也放出来吧,趁这个机会,让他好生动动脑子,若再失败,也不必留在天儿身边了。”
“是。”
藏书阁位于奉天殿东南,高楼叠筑,飞檐斗拱,即便是白日依旧灯火通明,红烛将整座楼照的更加气势恢宏。
沉重的大门被推开,发出浑厚的声响,大太监目光在楼中淡淡一扫,尖着嗓子开口,“申大人。”
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,他便敛眸看向了一侧的小宫女。
小宫女吓的一个哆嗦,噗通一声跪下,“回公公,申,申大人他,他今早上还在楼里规整书籍呢。”
“还呆跪着干什么?”大太监声音一沉,“还不赶紧去找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藏书阁所有宫女太监都开始在楼中穿梭,从一楼到三楼,仔仔细细的找,最后终于在三楼摆放兵书那一柜寻到了申允白。
那日他受了伤被带来,连个太医都不曾请,伤也就只能一直拖着,还是一个好心的小太监给他寻了套干净得衣物换上,才遮住背上的伤。
他蜷缩在一角,面色苍白都是冷汗,泛着不正常的红,眸子却依旧清明。
大太监看了眼他手中兵书,眸子眯了眯,“申大人还真是笃学好古。”
“公公缪赞,”申允白淡淡一笑,将书放回了书架上,撑着墙壁站起身。
大太监皱了皱眉,也不再为难他,挥了挥手让身侧太监将人扶下去。
又派人去请了太医在偏殿给他治伤,“皇上交代了,如今正是好时机,还望申大人好好把握,别再他失望了。”
“是。”申允白语气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。
太医将他的衣袍退下,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,心知这种程度的伤拖到今日,定然是皇上的意思,便只默默上药包扎,多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大太监看了一眼,也是立即移开了视线。
可谁让他是那位和旁人生的孩子呢,在皇上眼中,那就是眼中钉,肉中刺,不曾除之都是皇恩浩荡了。
申允白几乎是被太监拖出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