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沉静,庆安,庆丰就越是心惊胆战,若在以前,主子和皇子妃闹脾气,得知皇子妃不管他已经歇下,一定会十分生气,可今日,分明沉默的不同寻常。
萧渊坐在床榻上,双臂搭在双膝上,清隽面容上没什么表情,不动也不说话,就像是一尊雕塑。
这一坐,就是半个时辰。
“你们退下吧。”他终于开了口,嗓音沙哑的厉害。
二人听命离开,书房门也被合上,桌案上的烛火在黑沉的夜色中更显光亮,跳跃的火光照亮了整个书房。
萧渊一半面容隐在暗色中。
——
鸡鸣时分,庆安叩了叩房门,“主子,到上早朝的时间了。”
里面没有动静传出,庆安蹙眉推开门走了出去,便看见了坐在床榻上,衣冠整齐的萧渊。
被子还是昨晚庆丰铺好的模样,根本就不曾动过。
“主子,”
“更衣,上朝。”他站起身,面无表情的换衣梳洗,出门。
路过守在门口的庆丰时,他顿住脚步,抬眸朝梧桐苑的方向看了一眼,低声吩咐,“等皇子妃苏醒,让太医过去把脉。”
“是。”
庆安跟着一起去上早朝。
他面色无异,心里却是叫苦不迭,格外的小心谨慎。
侍奉数年,他从不曾见过主子如此模样,越是平静的外表下,越是藏着风雨欲来的飘摇狂暴。
奉天殿。
四部各自禀报完毕,就进入了闲得发慌的御史没事找事的环节。
“皇上,如今连街头百姓都议论纷纷,可见刘大人此事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。”
“正是,嫡母仍在,岂有请封外室妇的道理,有悖嫡庶纲常。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又有人站了出来,据理反驳,“刘大人生父嫡母对其并无养育之恩,若为名声,舍弃含辛茹苦养育他长大的生母,反奉承嫡母,才是不孝不悌,如此人品,更不适宜为官。”
“胡言乱语,父母父母,便是父在前,母在后,理应以父为尊,那外室妇在明知对方有妻的情况下,还愿委身,可见其贪财唯利的本性,如今女子,怎堪做诰命?”
“那依大人意思,被那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