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建筑恢复原样,死去的人从地底下爬出。
弗清念在原地看着一切,记忆一点点于眼前浮现。
从长剑洞穿北灼言开始,到阳光与花海。
归元山上埋葬同门,揽卿于她怀中死去。
一剑霜雪封山,凡间哀嚎声一片。
记忆像一部倒着播放的电影,一幕幕从眼前划过。
之后随之而来的,是遗忘。
待一切异常停止后,弗清念站在满是血腥的土地上,遗忘了有关于北灼言的一切。
她看了看地上满是缺口伤痕的长剑,又看了看自己沾满血腥的手,眼中盛满了恍惚。
满身的血污与刺鼻的气味让她几欲作呕。
弗清念抬起双手,轻声呢喃。
“不是这样的”
不是这样,这双手不该是这样的
弗清念抿住唇瓣,努力擦拭着手上的血迹。
好恶心
明明已经习惯了血腥,可此刻,她只觉得厌恶与恶心。
清洁术一遍一遍的砸下,衣服被洗的有些轻薄。
手指也被弗清念擦的通红,但她还是不愿停下。
直到指腹的皮肤下冒出了血点,她才放下手。
弗清念转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,明明很熟悉,但又觉得陌生至极。
“这里不是这样的”
可又该是那样呢?
弗清念不知道,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只有一抹看不清的红色在脑海里盘旋。
心中陡然升腾起一种巨大的恐慌,那种无法掌控的无措难以承受。
弗清念不自觉蹲下身子,沉默又安静的抱住了自己。
染血的长剑在地上嗡鸣,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。
水幕外的北灼言看到这一切顾不得心脏处的伤口,迅速起身,趴到了水幕上拍打着。
金眸中闪烁着震惊与慌乱。
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?”
“那些人为什么会复活,花为什么会消失?”
“她怎么会突然忘记我”
北灼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,因动作幅度太大,心口处又开始逸散灵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