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意帮我们,是因为我用十年寿元跟他做交换。”江颂宜道。

    她早就想好了说辞,江家人心不齐,她能通过铜镜向狐仙求助一事透露出去,难保不会有人起异心,打铜镜的主意。

    最好的办法就是编一个他们不愿意承受的代价,劝退他们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她说完后,庙中安静到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只有母亲白令容猛地扭头看向江颂宜,眼中霎时浮起泪花,嘴唇抖动着:“颂宜……苦了你了。”

    江颂宜笑了笑:“只要江家能平安抵达北境,这点代价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,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。

    这时门口传来江元盛刻意加重的咳嗽声。

    众人一惊,立刻意识到官差醒了,连忙将手上还没吃完的包子馒头全部藏起来。

    不消一会儿,耳室传来开门声,六个睡醒的官差打着哈欠走出来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敏锐地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肉香味,吸了吸鼻子:“哪来的香味?”

    众人心头一紧。

    江颂宜下意识看向祖母旁边——肉糜粥还没喂完,被母亲慌乱中藏到了稻草堆下。

    一个名叫许顺的官差顺着香味寻过来,眼看就要找到他们跟前。

    关键时刻,三叔家的小儿子江景臣突然飞快地抬手抠了一下喉咙,随即俯身“呕”的一声吐了。

    胃酸混着牛奶,呕吐物的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许顺顿时止步,骂了一声“晦气”,满脸嫌恶地退出老远,催促他们起来赶路。

    众人这才悄悄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江颂宜趁着官差没注意,赞赏地摸了摸江景臣的脑袋,悄悄把那块掰过一小块的巧克力塞进他怀里。

    -

    2024年,位于宁城某商业街的古董店。

    盛徐行一觉醒来,外面天光大亮,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。

    他没急着起床,拿起手机点了一份外卖,然后两眼放空,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
    这种晚上熬夜打游戏,白天睡觉的日子已经持续两年了。

    盛徐行今年24岁,在家中排行老二,上边有个大他六岁的哥哥。

    父母是做生意的,盛家家底丰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