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清了清嗓子道,“此次庭州抗疫,你着实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江颂宜敷衍点头:“大人谬赞。”
“我今年二十七岁,尚未娶妻,家中也没有通房小妾,你若是愿意,待脱了奴籍,我上门提亲,娶你过门。”
“谢……啊?”江颂宜一惊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什么?”
张祖谦脸上带了几分不自在,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,他又道:“我很欣赏你,我祖母也很喜欢你,你若是同意嫁与我,往后我必不负你。”
江颂宜脸色微变,连忙道:“多谢大人抬爱,奴无福消受,更何况江家一门老小在庭州尚未站稳脚跟,奴无意婚嫁,望大人见谅。”
张祖谦眉头轻皱:“你不愿意?”
江颂宜脑子里闪过很多个婉拒的理由,但迎着张祖谦坦荡的眼神,她沉默几瞬,僵硬地点头:“奴不愿意。”
张祖谦追问:“为何?”
江颂宜道:“我有心悦之人了。”
张祖谦:“……”
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。
两人都沉默了半晌,张祖谦叹了口气:“也罢,是我唐突了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是。”
见她一副受了惊吓的尴尬模样,张祖谦也有些不自在,他道:“你大病初愈,需好好休息,进屋去吧,别在外头吹风,我……我先走了。”
江颂宜屈膝行了一礼:“大人慢走。”
目送张祖谦离开,江颂宜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。
她正要进屋,冷不丁察觉到东边的院墙处投来一道视线。
江颂宜迅速扭头,扒在院墙上偷看的人却“嗖”地一下缩了下去。
等她追出去一看,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江颂宜眉头紧蹙。
看来日后脱了奴籍,得尽快换个住所,或者将院墙垒高,免得总有人偷偷听墙脚。
过了一个时辰,太守府的管事带着一个剔红漆雕首饰盒回来了。
打开首饰盒,里面放着一对金臂钏,一支金镶玉蝴蝶簪子,一只金累丝龙戏珠纹手镯,一条珍珠璎珞,以及一对东珠耳环。
江颂宜不是不识货的人,一看这些首饰的成色,就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