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象中更大。”
粮食不难得,当权者动一动嘴皮子,手底下的人自会压榨百姓,搜刮民脂民膏来供他们吃香喝辣穿金戴银。
枪这种东西可比粮食要稀罕得多,只要能大批量拿到这种热武器,到时候三皇子别说顺利继位,便是扩张领土,都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。
江怀川眼皮一跳:“那咱们怎么办?”
江颂宜道:“敌不动我不动,静观其变。”
三皇子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像安公公逼迫江家上交粮食钱财那样,简单粗暴地用权势压人,一方面是他并不确定江家是否手握枪械的购买渠道。
另一方面,他大概在担心如果用权势压人,激得江家起了逆反心理,他可能就永远得不到枪械了。
因为有所顾忌,所以他才在忍。
可江颂宜很清楚,三皇子耐心有限。
等到他忍不下去,不想忍的时候,被他动用权势压迫,用江家人的性命要挟是迟早的事。
她嘴上说着要静观其变,心里却慢慢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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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后的几日,庭州持续大雪和降温。
往年这个时候,每天早上街头都会出现几具冻僵的尸首,官府还为此成立了专门的收尸队。
但今年城中百姓挣了钱,家家户户都买得起棉衣棉裤棉被和壁炉,地窖里也有存粮,滴水成冰的日子不必外出觅食,城中没再出现冻死人的情况。
就连城外灾民安置区的情况也比想象中要好。
灾民住的帐篷是夹棉的,能抗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,买得起壁炉的人家添了壁炉,晚上睡觉基本不会被冻醒。
有些灾民经济情况实在不允许添壁炉这种东西,于是把帐篷搬到塑料大棚,不受风雪侵扰后,勉强也能度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