琏,却没有想过昀儿一个人去那里,会发生什么危险……”
他嗫嚅着说,却被一记凌厉的裹着风的拳头击倒在地。
整个后背蹭满了泥泞的土壤,玄色的披风被抹上了暗黄偏红的颜色。
“别叫她叫的这么亲热,温礼晏,你真恶心。”
谢砚之动了动自己的腕关节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双眼冷厉仿佛染血的刀锋。
第一次对他这样不客气。
“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,离她远一点。你才是灾星,你给她带来晦气还不够吗——要不是你——”
四目相对。
突然的缄默。
像是有什么人陡然按了暂停,像是空气里什么被横刀砍断,万物抽空了,世界静止了,只剩下两个人死死地用目光钉住对方,只剩下哀绵的雨,寡绝地洗刷着。
谢砚之没有说出口,但是他们都知道刻意被回避的是什么。
“昀笙她会没事的,”谢砚之松开了青筋暴起的手,“少拿你和我们相提并论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人,不像你,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你自己。
所以我们无论荣辱也都能两个人一起承受,而你这个孤家寡人,只能一个人走到头。”
“本来你忠诚的侍卫长,也可以陪你走下去的,但是他自己先你一步丢了性命。你只能怪他没用或者运气不好,而我的昀笙不会像他那么没用,九天神佛也会永远眷顾着她。”
谢砚之当着坟墓的主人,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一切。
“是啊……真是个没用的家伙……谁许你自作主张了……去就去了,还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……”
温礼晏絮絮叨叨地抱怨着,眼睛里积聚着一整个雨天的湿气。
他瘫在了烂泥地里,动也没有动一下,仰着脖子任凭雨水灌进他的衣领。
“不,他还是有用的,”谢砚之勾起薄凉的唇角,“他拼命让昀笙坐上了皇后的位置,因为他相信你始终会归来。他要让昀笙和你之间,产生不能割裂的联系。”
他知道这件事会给我找来多大的不痛快,而我的不痛快,就是他主人的痛快。
临死之前的愿景,昀儿怎么能忍心拒绝呢?她根本没法拒绝—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