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接过,可实在没有力气。
“得罪了,田施主。”怀素的手滞在半空,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一口气,环抱着田意歌,将其扶起,给她喂了些水。
田意歌耳朵贴着怀素的胸膛,听着频率丝毫未变的心跳声,匆匆喝了几口就挣扎着要躺下。
没办法,再不躺下,她自己的心跳就该控制不住了。
“我昏迷了几日?”
“今日是第三日。”
“多谢你救我。”
“……出家人慈悲为怀,不管遇到谁都是要救的。”
“我知道,放心吧,我不会再说什么‘以身相许’的幼稚话了,你也不必特意强调给我听。”
“还有……我这次也不是故意在你必经之路上受伤的。”
想起一年前自己不知道被什么糊了脑子做出的荒唐事,田意歌也有些汗颜。
怪她当时气血上头病急乱投医,拿话本里的娇怜少女的性格往自己身上套,以为怀素也会像那些男子一样心软心动。
被救之后怎么躲都躲不掉,利用怀素的慈悲心故意在他眼前受伤,还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——
不怪怀素躲着她,如果自己被人这样追求,八成也得躲得远远的。
田意歌尽量说的坦然,平静的看着对面绝色的脸,面色不改,目光坦诚。
被误会了。怀素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,低下头,一下对上田意歌不再含着其他感情的眼神,虚弱的双瞳中除了感激便再无他物。
突然觉得陌生得紧,下意识双手合十,背过身去。
田施主真的已经放下了,……阿弥陀佛,再好不过。
怀素背着身子开口,语气生硬:“我去周围看看,你自行疗伤,我在此处多有不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