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算是有意为之,吴楚山肯定清楚自己是关心田意歌的,如果自己回了山门反倒对她不闻不问,才更奇怪,于是干脆在他面前演一场戏,让他从自己身上找些成就感,或许可以减少他对田意歌的注意力。
他离开之前,塞给田意歌许多解闷的东西,即使被关一阵子,应当也不算难捱。
只是……比起物质环境的恶劣,他更担心的是她心里的感受。
怀素同他们几人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,田意歌与他关系尤其好,她不知道真相,说不定会伤心怀素不为他作证。
楚沉暮叹了口气,只能说时机不巧,真是造化弄人。等田意歌出来,他会为怀素作证的。
回了凌天峰,暮朝院屋门开着,他蹑手蹑脚进去,一眼就看到了洛随尘。他正坐在椅子上,单手撑着脑袋,眼睛闭着,应该是在休息。
楚沉暮想安静的坐一会来着,后来实在是想跟好几日没见面的小徒弟说说话,便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,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现在还是大白天呢,白天睡了晚上还怎么睡得着?不行,不能睡了。
洛随尘猛地睁开眼睛,凌厉的目光直射,看见是楚沉暮之后才放松下来。又在心里笑自己草木皆兵,这是暮朝院,都有楚沉暮的禁制在的,只有他们四人能进得来,如今师兄师姐都不在,除了师尊,还能是谁呢。
但同时又有一阵恍惚,他这几日仿佛有些患得患失,总会梦到师尊前世用堪称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,或是说自己“顽劣乖戾”,或是将自己斩于剑下。
他起身把楚沉暮抱在怀里,暗叹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,之前人不属于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莫名其妙,如今能拥师尊入怀,反而忘不掉上辈子的乱七八糟了。
“师尊怎么回来的这么快?”洛随尘将半张脸埋在楚沉暮肩膀,细细嗅着,“是想阿尘了吗?”
楚沉暮也反手抱住对方,虽然不太好意思,但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大方承认:“对,想着阿尘,走的就快了。”
“大师姐的事情怎么样,怀素那边给没给回信?”
提起这个,楚沉暮叹一口气,说怀素现在进了他们梵音阁自己的戒律堂,可能正自身难保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