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在袭人翻身坐起,低喝一声谁时,敲窗的声音消失。
袭人右手持枪,抬脚下地时,左手拿过了枕边的手电。
她没有去开台灯。
打开台灯后,她的影子将会清晰的倒映在窗帘上。
敌暗我明,傻瓜行为!
她抬脚穿上小棉拖,快步走到卧室门口,开门。
就在开门后,她却迅速把鞋子踢开,脚丫直接踩在地上,好像一只抓老鼠的猫咪那样,仗着对卧室内熟悉,悄无声息的跃上了床,贴在墙后猛地拉开窗帘,推开了窗户。
手电亮起,向外照射。
天上有残月。
漫天的繁星。
小院内空荡荡的。
却又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猫头鹰叫声,为被凌晨三点所笼罩的这个小院,平添了几分静谧的诡异。
袭人能肯定!
她即便是在熟睡中,也不会听错有什么东西敲窗的声音。
今晚没有风。
她也没听到野猫的叫声。
老鼠那玩意,是不可能爬到窗户中间,颇有韵律的敲窗。
只能是有人悄悄的,摸进了这个小院,给袭人敲窗。
那么人呢?
袭人灭掉了手电。
借助院子里一下子黑下来时,就算真有人在死死盯着窗口这边,也会因瞳孔重新适应黑暗的瞬间,袭人灵敏的翻窗跳到了院子里。
紧接着就再次打开手电,迅速扫视院子四周。
于是——
袭人就看到了一个花圈,斜斜的倚在正屋门口。
这个花圈烧了半截。
竹竿的下方,还有新鲜的泥土痕迹。
一看就知道,这是插在某个坟头上、并且有些日子的花圈。
看到这个残破的花圈后,即便袭人胆子很大,可还是被吓得娇躯一颤,本能的迅速后退。
然后。
她又在正屋门前的地上,看到了一样东西。
那是一只青蓝色的寿鞋,在手电照耀下看的很清楚,也是颇有年头了。
午夜一点。
窗户被敲响。
一个残破的花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