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身上真的没钱。
“妈,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,当初我下乡的时候,身上只带了五块钱和十斤粮票,要不是队长老秦叔的帮忙,我怕是下乡的第一个月就得饿死了。”
杨文秀眼泪汪汪,面上露出凄苦之色,“致远,妈知道你为这事一直怨着妈,这么些年,你很少给家里来信,指定也是这原因。
可是,当年家里出了那么多事,你爸又瘫了,急需用钱救命,妈没用”
“这些陈年旧事现在不必再提,这些年我在乡下是劳动,并不能挣多少钱。所以,我现在身上没钱。
爸生病住院,我想家里总该有所准备的吧?”陈致远问。
夏晓禾心里也道:总不能病了就等着大儿子回来当冤大头吧?
若是这趟陈致远回不来呢?他就不治了?
杨文秀低着头,一副旧社会受了冤屈的妇女模样,只顾落泪,哭着说,“妈没用,呜呜。”
夏晓禾暗自翻了个白眼,起身对陈致远道,“致远,别难为妈了,你是家里长子,我是长媳,咱们既然回来了,那以后这个家就靠咱俩撑着了。”
说完,她扫了一眼屋子,问,“妈,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?不管多少,你先拿出来,我跟致远先去医院。
要是不够的话,我看看啊,家里还有哪些值钱的东西,大不了先卖一卖,换点钱解个燃眉之急。
人嘛,总不能叫尿憋死,先把这个难关过去再说。”
夏晓禾说完,眼睛就盯上了婆婆屋里的好几样东西。
墙角的木质挂衣架,还有一堆大樟木箱子,另外还有桌子上的一盏台灯。
“嗯,这三样东西应该还能值些钱,让致远拿出去变卖变卖,另外,刚才我在堂屋还瞅见了有个挂钟是不是?那玩意儿应该也能换几个钱。
还有”
“你别还有了。”眼见着夏晓禾满屋子打量着要变卖东西,陈红玉怒红了脸斥道。
“这些都是我家的东西,不准卖。”
“红玉啊,我知道你舍不得家里东西。”夏晓禾对她的怒视完全不在意,只柔着声音劝道。
“可是,再重要也没咱爸重要是不是?爸现在病了在住院,急需用钱,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