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致远点点头。
夏晓禾就懂了,某个特殊的时期,像陈父这种结交过外国人的的确容易被举报。
“对了,是今年年初平反的,对吧?”夏晓禾对具体的时间不大记得了。
但是,若是陈父没有平反的话,陈致远是没有资格参加高考的。
陈致远,“其实去年就平反了,不过确切文件是今年年初才下来的。”
“那么,单位对你爸补偿了吗?家里的房子归还问题?还有他这些年的工资有没有补发?”夏晓禾问。
陈致远摇头,“这些我还没问。”
“那行,明天等爸回来,咱们开个家庭会议,我将家里问题摸个底,然后逐一解决。”夏晓禾表示。
陈致远笑了,她说话干练有力,比村长还要村长呢。
“行,你是当家的,以后听你的。”
夏晓禾也跟着笑了,“多谢陈同志配合我的工作,不过,陈同志,你晚上在上铺睡吗?”
陈致远的脸顿时有些窘迫,起身道,“我回医院,今晚最后一晚,明天办完出院手续就回来。”
“那我去接。”夏晓禾客气道。
“不用,我明天借辆车送爸回来。”陈致远走到门口,看她躺好,又帮着关了灯,带上房门。
客厅里,陈红玉和杨文秀坐在沙发上,等着他呢。
“致远,这是致文的铺盖,你媳妇儿给扔出来的。”杨文秀指着沙发边上的东西,向他告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