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,刚要转身出去,就被他捉住了胳膊。
“晓禾。”他迷蒙着眼睛,因着醉意而微微泛红的眼眶,叫人看着有些可怜见的。
“啥事?”夏晓禾不自觉的声音温柔了下来。
陈致远揉了揉太阳穴,哼了一声,“头疼!”
夏晓禾笑着哄道,“喝醉大概都这样,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,要不你自己脱了衣裳先睡吧。”
想抽出手来,却发现他抓的很紧。
她耐心哄着,“你松开我,我去给你打洗脸水啊,洗把脸晚上好睡的。”
“晓禾,”他仰着头望着她,就像某类毛茸茸的动物似的,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。
“我给你买了礼物。”
“什么礼物?”她喜欢收礼物。
陈致远眼睛看着她,手指向书桌,“在抽屉里。”
“哦?”夏晓禾想去拿,但是左手腕还被他抓着呢,无奈道,“你松开,我拿礼物。”
“哦。”陈致远应了一声,却仍旧忘了松开。
醉酒的人都这样吗?
黏糊的很。
夏晓禾懒得跟个醉酒的人争辩,起身,岔开一大步,右手去开了抽屉。
里头不过都是书本纸笔类的。
“啥礼物啊?没有啊。”
“有。”陈致远笃定。
于是,夏晓禾单手将里头的书啊本子啊笔全部拿了出来。
然后就发现了一本舒婷的诗集,新的。
“是这个吗?”她疑惑的拿给陈致远看。
陈致远点点头,“是它。”
然后,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“打开,看扉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