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月娥忙道,“家里那点活,他们自己就能干啊,而且,咱们一年到头挣那点死工分,也分不到啥钱,咱要是到了晓禾那,咱拿着工资不好吗?

    爸妈这边,咱们年底可以交一半工资给他们啊?这样,咱们还能落下一半工资呢。”

    翻个身,挽着夏大海的胳膊,张月娥继续哄着,“大海,你想啊,咱家一直都是爸妈当家,咱不管多辛苦,挣多少钱,最后都归爸妈掌着,就连你想买双袜子都得朝咱妈要钱。

    还有连生连宝也都一天天的大了,尤其连生,都快二十了,也该说亲了,这要说亲不得出彩礼?不得有婚房?这都是要花钱的。

    连宝上学,那也是大笔花销,这些钱,你觉得咱爸妈能给出?”

    说着,语气一顿,又叹了一声,“还有,兰香进城大半年了,一点信儿都没,我也想进城找找,打听打听。

    咱闺女跟晓禾丫头比,是没出息,也气人。

    可是,她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就这么不管不顾了?我做不到。

    我是她亲妈,不管她是死是活,我总得知道信儿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张月娥伤心的哭起来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夏大海拍拍她的肩,叹道,“那回头你找晓禾说说,其实我觉得这丫头对咱们还是有些成见的,不一定会带咱们去?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?”张月娥一抹眼泪,坚持道,“晓禾最通情达理了,以前大房二房偶尔是会闹点不愉快,可一家子住一块难免嘛,何况一家子亲骨肉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

    咱们是她叔婶,是自家人,咱们去她厂里干活还能比不上外人?”

    夏大海听言连连点头,“也是,那成,回头你找她说,说成了,我再说服爸妈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张月娥点点头,内心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。

    第二天,吃过早饭,夏晓禾等人便要一起去孙家。

    “晓禾。”

    这时,夏大海牵了辆牛车在院外等着。

    “二叔?”夏晓禾十分意外。

    夏大海爽气道,“咋能只叫你们这些女人家去呢,这种事,有我跟你爸呢。”

    说着,朝屋檐下拿着锄头准备下地干活的夏大江挑了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