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上，向庆阳帝请安。
空气中，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庆阳帝面色沉沉地坐在马车上，并未多言。
高公公甩了甩手里的拂尘，高喊一声。
“起驾，回宫！”
“恭送皇上！”
众人猜不透庆阳帝的心思，一个个低着头，生怕自己会成为杀鸡儆猴中的那只猴。
好在庆阳帝，似乎并没有要找他们算账的意思。
一连几日，都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，没有召见群臣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他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。
他精心养育的儿子们，竟然都盼着他死。
反倒是那些，跟他无亲无故的下人、侍卫，拼尽全力，救了他一条老命。
正想着，高公公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。
“皇上，乔大人来了。”
庆阳帝睁开半闭的双眼，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喳！”高公公应了一声，打开御书房的门，把乔元胜，请了进来。
“老臣参见皇上，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庆阳帝自嘲地笑了笑，“乔爱卿，你说这世上，当真有人能够长命百岁？”
圣意难测，乔元胜仔细斟酌一番，这才幽幽开口。
“回皇上，自然是不能的，但是一个人的丰功伟绩，确实可以代代相传，流芳百世。”
就像宋淮安那样。
若不是听祁思他们说起，他也不会想到，千年之后的后人们，竟然也会视他为偶像。
庆阳帝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。
许久，他叹了一口气。
“乔爱卿，你说朕，是不是做错了？这些日子，朕时常会梦到宋淮安。
梦里，他骂朕是小人，他说这些都是朕的报应，是朕活该。
他说若不是朕当年弑兄，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，众叛亲离的下场。”
乔元胜心中十分赞同庆阳帝的话，这一切，确实都是他的报应。
可他还是忽略了狗皇帝的不要脸程度。
“可朕又有什么错？朕当年若是不弑兄，你觉得黎太子，会轻易放过我？”庆阳帝满眼哀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