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乔元胜平安抵达鬼街。

    见他黑着脸,一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模样,乔希立马上前问道:

    “爷爷,您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!”乔元胜气性很大。

    乔希吓了一激灵,偏头看向宋淮安,“你惹爷爷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宋淮安冤枉。

    老爷子从一上车就这样,他啥也不敢说,啥也不敢问。

    “爷爷,那您先休息休息,我去医院接我娘和弟弟妹妹出院。”

    乔希说完,便溜之大吉。

    见乔元胜气头正盛,宋淮安也不敢招惹他。

    “爷爷,我也去医院了。”

    乔元胜‘嗯’了一声,并未多言。

    若不是怕丢人,他真想好好跟孙女和孙女婿絮叨絮叨。

    那不当人的狗皇帝,怕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,竟然要给他一个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老头子说亲。

    他严重怀疑,孙女和孙女婿搬空国库的时候,顺便把狗皇帝的脑子,也给搬空了。

    要不然,他也不可能想出这种损招。

    乔元胜心里有气,看谁都不顺眼,饶是许久未见的好大儿,带着一堆好吃的回来孝敬他,他也没给什么好脸色。

    “爹,您这是怎么了?”乔思远一脸关心,“莫不是三房一家,又给您甩脸子了?”

    乔元胜不说话,一个劲地啃着卤鸭脖。

    乔思远只当自己猜对了,便坐下来,给他宽心。

    “爹,您也不要怪三房,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,看看是不是您哪里没做对。”

    乔元胜拿着鸭脖的手,微微一顿,随后,一脸不悦地瞪着乔思远。

    他这辈子做得最不对的地方,就是生下三个逆子。

    只可惜,现在后悔也晚了。

    毕竟老伴儿已经走了,他也没法再把这三个逆子,给塞回去。

    “爹,不瞒您说,我也是自从佑宁和佑嘉出生,才知道自己这个爹,做得有多失职。”

    乔思远叹了一口气,继续道:

    “自打小慧怀孕后,我们两口子,一门心思都放在佑宁和佑嘉身上,对佑泽和希希的关心都少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