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丞相淡淡地瞥了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郭尚书,附和道:
“郭大人说得没错,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国都没有了,莫说晚辈们,就是咱们这些老骨头,活着又有什么意思?”
两人这话,倒是激起了不少官员心里的爱国情怀。
他们默不作声,坦然地接受了子孙们的命运。
可张大人才不管那么多,什么国不国的,哪里有他儿子重要。
“相爷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,刚要辩驳几句,便被温丞相抬手打断。
“眼下已经入冬,估摸着也快下雪了,诸位若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子孙,还是尽早回家,给他们准备行李和干粮吧,省得孩子们在永城吃不饱,穿不暖。”
见状,众官员只得闷闷不乐地离开。
“郭大人,请留步!”温丞相叫住走到门口的郭尚书。
郭尚书心里咯噔一下,回头一脸戒备地看着温丞相。
这老登,该不会是知道些什么,要找他算账吧?
“丞相大人,您有事找我?”
温丞相点点头,让下人拿了一个木匣子,递给郭尚书。
“帮我把这个交给平乐郡主,请她帮我说说情,让宋……瑞王照顾好若舟。”
他悉心抚养教导温若舟二十多年,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子嗣。
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遭难,他说不难过,也是假的。
郭尚书一脸为难,“丞相大人,下官可以帮忙,但是郡主那边……恐怕不会帮着说情。
先不说你们同宋家恩怨已久,单说若兰姑娘同祁家婚约这事,我估摸着郡主心里的气,还没完全消散。
那祁东强虽然不是郡主的亲人,但也是她的好友,你们温家前脚刚给祁东强取消婚约,后脚又上门给祁言说媒。
这不是把郡主的脸,放在地上摩擦吗?”
若是放在往常,郭尚书指定不敢这样跟温丞相说话。
可今非昔比,他有个牛逼的外孙女婿,也就不必在温丞相面前小心翼翼。
况且,他说得可都是实话。
温丞相冷着脸,一把将木匣塞到郭尚书怀里。
“啰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