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段惟和的私库如今都爆了,但也不可能让他一人全出了,银子也是他辛辛苦苦赚的。
以后孩子大了,还要建公主府,要建王府,银子还得白花花地跑出去,这水泥路又不是只许他的御驾走。
百官,富商,也都得出出血才行。
这可能也是一种微妙的“仇富”心理。
在齐姣潜移默化的影响下,段惟和可没有像之前那般“不食人间烟火”为商一道有多少利润,他清清楚楚,就更牙痒痒了。
官商勾结,就单单这朝堂之上站着的人,也找不出有几个是清白的,取之于民,就应用之于民。
段惟和琢磨着该如何把银子从他们嘴里抠出来。
募捐是个手段,但拿出来的都不知道够不够一段路。
相比起来,商人都好搞定一些。
在大禹,实行的还是重农抑商政策,不少商户都想方设法想去除这个帽子。
名声不好听就罢了,连科举都需要操作一番。
虽然没有严格限制商人参加科举,但要是想获得资格,还需要通婚来获得良民的身份。
也是因为这样,商人对一些小官都得多行贿赂,心里憋屈的不行,所求的不是名,就是权,钱都成最低档了。
段惟和和长宁在华阳宫,人虽然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,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谈到政事。
随着两人之间的“利益勾结”越来越深,可能也有一些感情的辅佐作用,现在不会说忌讳在齐姣面前说这些,反而正大光明。
他能信的人其实不多,有一个背后没有势力,捆绑至深的人,已经算是幸运。
一个人如果失去了信任别人的能力,是很可怕的,事事防备,事事惶恐,看先帝就知道了。潜意识里,他不想这样。
这些年,段惟和也在不断地塑造着,要求着齐姣,看他之前教齐姣那些东西就知道了。
彼此之间都在不断地磨合,磨成相吻合的形状。
若是要长久相处,这个过程必不可少,只是看谁被打磨的更光滑。
这时,齐姣脑海中也蹦出了一个想法,那就是“报纸”。
现在知道京城要修路的人估计也不多,那些“土财主”就更不